象升主战,嗣昌与监督中官高起潜主款,议不合,交恶……戒诸将毋轻战,诸将本恇怯,率藉口持重观望,所在列城多破。嗣昌据军中报,请旨授方略。比下军前,则机宜已变,进止乖违,疆事益坏云。
跟杨嗣昌一次意见不合,杨嗣昌就永远跟这个人不合。
嗣昌用承畴以为蓟督,欲尽留秦兵之入援者守蓟、辽……传庭争之不能得,不胜郁郁,耳遂聋。明年,帝移传庭总督保定、山东、河南军务。既解严,疏请陛见。嗣昌大惊,谓传庭将倾之,斥来役赍疏还之传庭。传庭愠,引疾乞休。嗣昌又劾其托疾,非真聋,帝遂发怒,斥为民,下巡抚杨一俊核真伪,一俊奏言:“真聋,非托疾。”并下一俊狱。传庭长系待决,举朝知其冤,莫为言。
在杨嗣昌手下,打了败仗,是要杀头的。
京师被兵,枢臣皆坐罪。二年,王洽下狱死,复论大辟。九年,张凤翼出督师,服毒死,犹削籍……嗣昌议文武诸臣失事罪,分五等……于是中官则蓟镇总监邓希诏、分监孙茂霖,巡抚则顺天陈祖苞、保定张其平、山东颜继祖,总兵则蓟镇吴国俊、陈国威,山东倪宠,援剿祖宽、李重镇及他副将以下,至州县有司,凡三十六人,同日弃市。
而杨嗣昌自己打了败仗,啥事没有,因为规矩是他定的。
及是,亡七十余城,而帝眷嗣昌不衰……嗣昌议文武诸臣失事罪。他忠。所以事无巨细必须遥控指挥。嗣昌虽有才,然好自用,躬亲簿书,过于繁碎。军行必自裁进止,千里待报,坐失机会。王鳌永尝谏之,不纳。……况贼情瞬息更变,今举数千里征伐机宜,尽出嗣昌一人,文牒往返,动逾旬月,坐失事机,无怪乎经年之不战也。
他信。所以他说剿饷只征一年。初,嗣昌增剿饷,期一年而止。后饷尽而贼未平,诏征其半。至是,督饷侍郎张伯鲸请全征。帝虑失信,嗣昌曰:“无伤也,加赋出于土田,土田尽归有力家,百亩增银三四钱,稍抑兼并耳。”于是剿饷外复增练饷七百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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