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如春初新韭,秋末晚菘,滋味近似。”
“有道是春头的韭菜,秋末的大白菜,最为鲜美。就连郑板桥自己都说:春韭满园随时剪,一边可心地品啖早韭,一边吟诗作画,何等的惬意!”
“英雄所见略同!”阿公猛的一拍大腿道:“先生正巧说出我的心思,下面一道菜就是韭菜炒河虾!”
一盘碧绿洁白的菜肴上桌,韭菜嫩绿油光,仿佛充满压抑不住的春色。配上雪白剔透的山间河虾,清雅秀丽,令人胃口大开。
阿公介绍道:“韭叶似兰,同喜水气滋润,故韭菜一定要长在山间清泉边的畦地,方才鲜嫩水灵。”
“早春二月,韭长三叶,不出五叶,就可割头刀韭菜。割韭菜不似割人头颅,韭菜割后,浇上水肥,再盖点草木灰,很快便萌发新芽。所以韭菜割了长,长了割,一茬又一茬,地头上是接连的新碧。”
“韭菜吃的就是鲜香腴嫩,旺油旺火急炒才能保鲜,一定要待锅里油烧辣烧得冒热烟时才下锅,最好让菜上带点水珠,热油遇水,刺啦一声,喷上一层油膜,葱嫩青碧的韭菜所特有的扑鼻鲜香,让人馋涎欲滴。火头不足,炒的时间过长,油少,或是盐放早了出水多,味道都会大打折扣。”
第二盘韭菜炒螺蛳上桌,形似胶饴的螺蛳肉先以油和作料爆煸,再投春韭共炒。盛入青花瓷盘中,碧绿的韭菜,近乎黑色的螺肉星星点点,像是散落田野里的牛羊,让人宛如欣赏一幅江南水乡风俗画。
闻一鸣放进嘴里,仿佛清新宜人的早晨,露珠梦幻般晶莹跳跃,漫步于小桥流水边的菜地里。蹲下用手掐那刚刚打苞的花梗,开了花的韭菜,如同娇娆别致的细碎的小白花,被亭亭纤腰的修长花梗托举着,像小姑娘仰着乖巧好看的脸。
凌雨馨不由感叹道:“如果说赞美韭菜的诗句,最值得传诵的,大概还是杜牧那句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吧?”
“品诗论文,感慨世道,一夜春雨方歇,灵动的水珠还挂在草叶尖上,鲜嫩的春韭刚从菜园里割来,新获的黄粱米饭已焖在锅里,正热腾腾香气四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