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牟利,依草附木,狐假虎威,一旦有事,便是要将人的骨髓都是敲出来,让人忍痛吞声,若非当初那案子有官吏在里作祟,岂有现在这许许多多。”
刘二的妹妹在一边附和,说道:“谁说不是,也幸是这扬州之地律法森严,循规蹈矩,倘若换作他地,有此事情,那真是清人米缸,供人汤鼎,我们落入他们手中,也只能任其宰割。”
这两句话说者无心,甄宝玉在一边却听的清清楚楚,又惭又愧。
他本就是和贾宝玉一般的人物,只能听女人的话,而欣赏的也是女孩的美态,此时一听这两人所谈,甄宝玉自觉这两女的见识远远在他之上,而口中所说的话更是让他羞愧之极。
他岂不正是那官之亲属,而牢中所关的,岂不也正是官之仆人?
原来以往他当做寻常之事,却都是敲着人的骨髓来的?
这等心念一想,甄宝玉不由手足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