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马岭水,到底该如何分配。若是能够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那本县这一趟,就算没有白来。”
沈耘并没有立刻就对河水做出裁定。
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并没有偏向任何人。如果说有,那就是偏向于伤者。
在所有这些人里头,事实上也并没有一个有足够的身份和他对话。擅自做出裁定,总有一种以大欺小的感觉。虽说沈耘肯定是心里会希望府城寨的百姓过的好一些,可河流的主动权还是在马岭镇那边,能好好说和,那便最好了。
说完之后,沈耘也不理会马岭镇的百姓作如何想,径直走到府城寨这边,怀中掏出来时匆忙带上的银两,交到一个看起来年岁较大辈分略长的中年男子手里:“这些钱拿着,充作伤者的汤药钱。此次械斗死伤的消息,也尽快告知乡亲们。顺带好好安抚他们,莫要再生是非。”
府城寨的百姓,看着沈耘躬身的样子,忽然鼻子就是一酸。
他们和马岭镇每年都要因为水械斗两次,前前后后多少年,因之而死的人不下半百。
好像也只有这一次,让他们对自己之前做过的事情,心生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