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认知中,从来没有哪个知县问过百姓们缺少什么,需要什么。而百姓们,自然就是得过且过,对当官的能避着就避着。实在避不过,也不能得罪。
透过他们的目光,沈耘就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
沈耘不由得失笑起来。左右取过身边的柴禾,凑到依旧旺盛的火堆里,而后又用树棍挑了挑,将坍塌的几根少这的柴挑起来。感觉温度又高了一些,这才舒了口气。
“我知道你们感觉奇怪。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半年之前,其实我也不过就是庆州一个百姓家的孩子。一年之前,我也在跟随我阿娘割麦子,打粮食。所以,你们不用因为我是官,就有什么隔阂。”
“业乐镇的事情你们也听说了,黄杨村百姓不堪邝家的欺压,我便查察清楚,将为恶的邝家三兄弟斩了。还有个村子需要修渠,就在前日,我也将钱粮送过去,让他们自行修造。”
“说起来,还是我对不起你们府城寨。若是我早些前来,或许也不会发生这些事情。”
温和的话语,尤其是沈耘自述出身,居然瞬间获得了这几人的认同。华夏的百姓就是这么朴实。或许他会为了生存,做出许多道德亏欠的事情。可是当他遇到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喜欢寻找相互的共同点。
只要有共同的地方,他就能够将你视为亲人。
沈耘此时,便是他们的亲人。
几个汉子流着泪水,苦涩地点头:“知县老爷,我府城寨,比起大顺城那些地方,自然是好了许多。但唯有一桩事情,那就是种庄稼缺水。多少年了,我们都是用这种方式,和马岭寨的人打生打死,拼着人命抢来马岭水,浇灌田地。”
“我等也知道这件事情为难,但是咱们就想年年都能安安稳稳地种上地,安安稳稳地浇上水,安安稳稳地收庄稼。今个死的几个娃儿里头,有两个连婆娘都没娶,连个后都没有荫下,就这么死了。可怜啊。”
说完之后,几个人纷纷哭泣起来。
沈耘沉默半晌,点了点头。
“今日我也将话放在这里。这马岭水,我定然给你等要来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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