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武官他是没谱,可李弥大素来知晓文官的。大宋朝的文官经过蔡京当政的祸祸后,那节操已经有些不能看了。这些人若是能逃,早就逃之夭夭。而若是不能逃走,又恰逢有甚事能要了他们性命时,忠孝仁义,一般地说得嘴响,实则胆怯如鸡,却多会是另一幅丑恶嘴脸。
那河东、冀北、中原,不都是如此么。
“大事不大事的且放在一边,李某只是知道,这与城外有了勾当,俺着夜夜都能睡的踏实。”李弥大目光热烈的看着张深,“明人不说暗话,张相公莫不以为刘经略真能挽狂澜于既倒?”
青天欲坠,独臂岂能撑天?
张深呆愣半响,默默地摇头。
人心都是肉长的,每一背叛对于个人而言都是一场痛苦的煎熬。当然,一些没脸没皮没心没肺的特殊人类是不需要去提的。
张深从本质上说是背叛过一次的人,但现下对比当初,态势却更沉重许多。
如果可能,他也想做一个大宋忠良。但这前途条件是他能活着,至少人要活着,而眼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环庆王经略便是一个现例。你且说他,若是早早便归降,大王必是更高看他一眼。”
李弥大不能在张深这儿停留多久,几句话后起身便告退而出。行了公事,回到家中兀自提心吊胆,外头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直叫他以为是他事发了,有宋军前来缉拿他。
杯弓蛇影,草木皆兵,直若惊弓之鸟一般。整整两日,这提到了胸口的心才放了下。这般时候张深犹未告发他,那此人便就入他彀中矣。
这日张深请他入府一叙,却是已经下定决心。那日李弥大前来说他,事后张深几经犹豫,终不敢把事做绝,心中又喜、又怕、又恼。这李弥大选了他做突破,这对张深即是喜事,又是耻辱也。可终究是喜悦之情打过的恼怒。
当日在内堂小阁子里设下了小席,请李弥大在那里吃酒叙话,期间李弥大又使亲随去请了长安城南一处杂货铺老板前来。这人是曹正之内弟,正在长安城内落脚。
双方正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到投机万句长,直把酒吃到三更方才分散。
次日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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