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礼数,可那是在一房之内来论。
岂有二房的嫡子跑到大房去论的道理?
此事再莫多说,传出去贾家的人也就丢尽了!”
说罢,又一连串的咳嗽起来。
其实若非贾政有这股迂腐之气,贾赦头上的爵位,当年就可以落到他头上。
这一点,贾琮当然知道……
事已至此,也就没什么再好说的了。
贾母满脸疲惫,发话道:“那就这样吧,先过了这一难再说……”
又对贾琮警告道:“既然你口口声声说记得老爷太太对你的好,日后就不能昧了良心去。
除了宝玉外,琏儿虽不争气,可这些年操持家务,忙里忙外,凤丫头更是累到小产,这份家业……”
话虽未说尽,可意思就很明白了。
贾琮垂着眼帘面色淡漠道:“老太太放心,琮有自知之明。
今日当着老太太、老爷、太太和东府珍大哥的面,贾琮立誓:
凡荣府家业,我必分文不取。
若违此誓,必遭天……”
话没说完,就听贾政厉声喝道:“琮儿即刻住口!”
然后就见贾政强撑着身子跪在炕上,面红耳赤的对贾母叩首道:“母亲,还请给儿子和二房留些体面罢!”
贾政都不知道今日这场景传扬出去,他还有没有脸再见松禅公,再见牖民先生……
真真是无地自容!
屋内静悄悄的,气氛压抑沉闷。
毕竟,逼迫一个十二岁的少年立下这样的誓言,任谁都不觉得光彩。
有些事做起来没甚压力包袱,可听起来却觉得刺耳。
贾蓉和一些婆妇们也不觉得贾琮幸运了,眼神同情。
在他们看来,贾家最重要的家业不就是贾家的财产吗?
那么些田庄、园子,还有铺面、宅子,这些才是贾家的根基。
没了实惠,空有一个名头又值当什么?
在荣府内,顶着那么个名头其实没什么用的。
贾赦这些年不就一直窝窝囊囊的活着?
贾赦都不行,更何况是贾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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