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桓一面亲手帮夏侯虞调整着隐囊,让她能坐得更舒服一点,一面低声道:“我知道夏侯有义不安好心,怕卢渊从中捣鬼,一直防着卢渊出手。谁知道卢渊没有出手,夏侯有义却先出了手。说起来也是我运气好,夏侯有义对我起了杀心,又怕杀害大臣的事让他名声扫地,引起阀门世家的反感和还击,听信洪怜的建议,把我引往华林园,说是在那边宴请我。
“我当时就觉得不合常理。身边跟着的都是死士。加之夏侯有义不敢大肆调动禁卫军,准备偷袭我,被我看出来之后,索性先下手为强,当即就控制住了夏侯有义,并以洪怜媚上,敬献馋言为由,直接拔剑杀了洪怜。”
说到这里,他不由冷哼一声,眉宇间全是不屑之色。
“夏侯有义吓傻了,以为我会连他一起杀了,屁滚尿流地爬进了香案下躲着不愿意出来。我索性让人叫了卢渊过来,和卢渊谈好了条件——从前的圣谕就当是放屁,当是夏侯有义脑子发热,我依旧任扬州刺史,持节徐、豫、扬三州。”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来找我?
话已到了夏侯虞的嘴边,她还是将这句话给咽了下去。
她本能是害怕此时萧桓的回答。
如果他回答“你是我的发妻,我自然要来接你”,她应该怎么回答呢?
如果他回答“我们患难与共,自然要福祸一起”,她又应该怎么回答呢?
这些念头在夏侯虞的脑海里一闪而过,趋利避害是本能般,她立刻改了一个说法:“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要回庄园?不如直接往扬州去好了?你当着夏侯有义的面杀了洪怜,夏侯有义肯定已经吓破了胆,他肯定会依赖卢渊,我们在建康太危险了!你应该让夏侯有义和你一起出城的!”
“那岂不成了挟天子以令诸侯?”萧桓笑望着她,目光深沉,有着让夏侯虞看不懂的情绪翻滚,“我不能做那样的人?”说完,他帮她整了整衣襟,温声道,“晋陵,有些话,我们回了庄园再说。”然后他放了车帘,高声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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