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所以他只是西北军的统帅,不是大齐人心里的战神,他们的保护神。
文祁抿着嘴良久不说话,成也威望,败也是这个威望。
她自己也没意料到这个问题,她以为找到了传人都干得不错,就可以了,其实并不是。
“我回头去挨个转转,是要整顿了。是我的疏忽,当年是我任性了。”
文祁低下头也觉得自己有责任。
“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干掉托木真的确对大齐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你也付出了半条命的代价。
花无百日红,这个道理大家都懂,可真的落在身上,能否接受现实却是另一回事了。
你知道好长时间我自己都不能接受你不行的事实,不敢去探望你,我心里害怕,几次路过皇庄我都不肯进去看你一眼,我受不了,我都如此他们又何尝好过,何尝愿意面对现实呢。”
老王摇摇头,文祁生命犹如烛火般飘摇的日子里,他们到处打听消息,却又很害怕知道消息。
托木真死了,都在欢呼,可只有他们笑不出来,心里涩涩的疼,作为几个亲近的主将,知道托木真死了,文祁的从军之路必定也断绝了。
王钊仰起头喝口酒,眼里也藏着伤痛,什么也没说。
“是我让你们担心了,可我不后悔,身体早就不行了,强撑而已,我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也给大齐一个交代。
害怕再拖下去,托木真死不了,我要死了,这烂摊子又不知道留给谁了。”
“没事,你还活着,我们就很高兴。”
三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
“不要紧,我虽然半废了,但还可以给你们出出主意,吆喝两声呢,我去三军挨个转转,当当监军还是行的。”
文祁有哈哈大笑,有了新的希望和乐子。
“对,我们等着你来。”
老王也哈哈大笑,最苦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