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前提是——对方得问啊。
也不知多久,蔺珩才开口。
“她是什么人?”
十几个人一愣,她?他?什么人?
蔺珩也没在意他们的表情,只是低头,手指轻轻抚摸着杯沿。
声音很轻柔。
“我问的是...她姓什么?”
没人留意到,蔺珩或许也没留意到,即便留意到也没什么,暗牢再封闭也得有通风口,这通风口不大,直达甬道,通往外面,并不直接连着审讯室。
但风出入,风也卷了声音出入。
远在相府主屋之中。
秦鱼喝了一杯水,神色自然得哄着娇娇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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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在牢外等着,他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动静,但好像过了很久。
蔺珩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变化,神色跟之前也没差。
管家还是问了一句,“主子现在是要去?”
蔺珩没回答,但路线很明确了。
浴房沐浴后,如往常。
看来结果还是乐观的,夫人的出身没出问题。
至少没触及那最危险的底线。
管家放下一颗心,提灯带路到主屋院外,看着蔺珩走进院子后才离开。
这大晚上的,别说秦鱼这耳力好的,就是耳力不好的也能听到铃铛的脆响。
毕竟相府一向规矩重,一入夜基本上安静得很。
这样安静,他一个人踱步进来。
躺在床上的秦鱼感觉到他依旧在院子小道中央停顿了下。
估计有一会,他还在看左侧那边吗?
没有枯井。
但他还是看了。
这其实是一种执念,他放不下。
秦鱼算了下时间,他看得比以前更久,久到她几乎困倦起来,也就懒得搭理外面那个人了。
直到娇娇在她怀里嘟囔了一句,秦鱼昏昏沉沉的,正要搂紧娇娇。
门推开了。
秦鱼一下子醒了。
漆黑一片的。
衣袍解开,挂在屏风上,他走过来了。
秦鱼想这也就两个选择,杀她,或者...
哗。
被子拉开,冷风灌了一些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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