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佩剑上。
郭栩瞬间明白过来,宗叙是认真的。
这老小子,犯什么毛病?不是早说过了,功劳给谁都不能给杨三,他疯了吗?
“老师……”杨殊一脸茫然。
事情根本没说,他不懂这是什么路数啊!
郭栩瞟了他一眼,心中迅速有了计较。
杨三不知,那就是宗叙自己的考虑。
奇了怪了,宗叙可不是那种只会打仗的大老粗,先前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改主意了?这里头定有缘由。
他在心中默念了几遍能屈能伸,挤出笑容道:“宗将军,你我共事大半年,一起出生入死,这交情不比他人。本官知道,你这么做定然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可否告知一二?”
郭栩自说得恳切,但凡宗叙没有杀人灭口的念头,也该有所回应。
宗叙确实回应了。他使了个眼色,宗锐抱了抱拳,掀帘出去了。
然后他听到宗锐的声音:“你们下去吧,这里有我守着。”
郭栩有不妙的预感。
事情这么大吗?居然让宗锐亲自去守?
在郭栩的猜疑中,宗叙慢慢开口:“有件事,郭大人可能不知道。大约三四个月前,呈州有叛军举旗,号称当今得位不正,当归位思怀太子。其后,流言传遍天下,思怀太子并未绝嗣,永溪王留下一子,寄养在博陵侯府。”
永溪王,便是当年的皇长孙。
郭栩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
他看向杨殊,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些日子在军中,他的消息渠道全都掌握在宗叙手里,竟然错失这样的消息。
原来杨三根本不是当今的私生子,而是永溪王之子,先太子之孙?
这……
郭栩脑子里乱得可怕。
但他毕竟是当相爷的人,只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
他道:“宗将军,你这样做,是不想让杨三公子活下去了吗?”
“不。”宗叙冷冷道,“我要保他!”
郭栩大吃一惊:“宗将军!”
暗中维护就算了,当面说这种话,他想干什么?
“所以,郭大人,你的想法呢?”宗叙阴恻恻地问,手已经按在了佩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