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安营扎寨,挖灶煮饭,匈奴人的习俗,真是天生适合作战。
匈奴小且渠不知道陈平在打什么主意,热情地让他的妻、女将新鲜的热奶送上来,匈奴人一般会在热奶里加些花马池运来的盐。不过这一次,陈平馈赠了其一斤红糖,小且渠的妻女切了半两放入热奶里,尝试着品尝一口后,小且渠眼前一亮,翘起大拇指大声称赞!
换一种口味,对于匈奴贵族而言,也是不错的体验,红糖在草原上也能卖出不错的价钱。
小且渠和陈平用各自听不懂的语言交流时,刚切好的羊肉也已在帐内开煮了,陈平注意到,用的不是中原的铁釜,只是普通的四足陶鬲,这还算好的,一般牧民家,连陶器都有不起,而是以厚牛皮贮水而煮。
羊肉里除了盐之外,不加任何作料——匈奴之地,不生五谷,香料也只有大贵族才能用上,煮熟的羊肉块会被均匀地分解,然后分发给家人和客人。
作为客人,陈平被分到了最好的食物:羊眼,虽然有些抗拒,但他还是笑吟吟地将其放进嘴里,尝起来有点耐嚼,像软骨一样。
小且渠的几个妻子、儿女都聚集到了帐中,这时候陈平发现,小且渠坐于主席,自己作为客人,位于其下首,他对面则是小且渠快成年的儿子,之后是其他的妻、子。
唯独最末席,距离食物最远,距离门口最近的地方,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全程都小心翼翼地吃着一点递过来的残奶冷炙。
“此乃何人?”陈平偏头,用夏言问译者。
译者道:“是小且渠之母。”
“后母?”
“不,是亲母。”
陈平有些吃惊,放在中原,父母是要在坐上首的,当儿子的,还要挑选最好的食物,剔去骨头,亲自奉上!
“匈奴习俗与中原大为不同。”
译者解释道:“匈奴贵壮健,贱老弱。壮者食肥美,老者食其馀。小且渠这算是对其母不错了,许多匈奴牧民家,其父母六十不死,便要载到祭天的地方,将其抛下,任由他们饿死,再被野狼、秃鹫吞食!”
陈平不由骇然,虽然他学黄老,并不严格遵循礼仪,但孝悌之义,这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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