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这不是王翦将军以镒称铢的打法么?”
言罢他一瞪众将里,最年轻,地位也最低的都尉王离:“孺子,你初任都尉,马上就要领兵万人,且学着一些,少些毛躁,多学点汝大父稳中用兵的本事,这才是取胜之道!”
王离有些尴尬,唯唯应诺,眼睛里,却有几分不服气。
见状,黑夫便扯开话题道:“黑夫哪懂什么高深的用兵之法,只是照着葫芦画瓢而已,比起将门之家的世代相传差远了。比如子华,他不愧是老将军之孙,非但熟知兵法,且弓马娴熟,此番出塞,亲自射杀了数名胡虏,斩首而归。”
“勿要因为他是我的孙男,便将其带在身边,不让他犯险。”
羌瘣又表扬起李信来:“我羌氏以战死沙场为荣誉,病笃床榻为耻辱,羌璜亦是吾孙,李郡尉便带着他驰骋八百里,深入匈奴腹地!”
黑夫也正式向帮了自己大忙的李信道谢:“兵者,以正合,以奇胜,多亏李将军袭击匈奴后方,匈奴之大当户、骨都侯听闻后,放弃花马池仓皇而退。”
李信没了过去的冲动,方才一直静静地听着,闻言才谦逊地说道:“北地郡尉直面匈奴主力,李信只是去杀掠其留在后方的妇孺,岂敢言勇?”
一行人在这商业互吹了一番,这时候黑夫却见,自己带来的昫衍君,正与上郡尉冯劫身后,一个头戴鹿角盔,穿皮裘胡服的狄人低语交谈,便道:“这是?”
“他是林胡君。”
冯劫总算有了搭腔的机会,笑道:“北地郡夺花马池,斩匈奴首虏上千,陇西郡出奇兵,越八百里之地,深入匈奴后方,践踏其部落,烧杀其畜群,上郡也未闲着。我奉陛下及郡守之命,出兵上万,过长城,入林胡,助林胡君灭了不愿降秦的部署,开地五百里,又北戍流沙,与匈奴单于万骑对峙,使之不能南援贺兰。”
言下之意便是,若非上郡出兵,威胁匈奴单于庭,牵制了匈奴上万骑兵,北地、陇西的作战,也不可能如此顺利。
其言语中,颇有竞争之意,换了十年前,李信的暴脾气肯定要反呛一波,但如今的他,却只是笑了笑,不置可否,黑夫亦然,先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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