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处可见。
但能说清楚,为何该胆小时要胆小的人,却不多。
这只是第一印象,接下来,萧何还给韩信设置了数道检测。
询问旁人关于韩信的过往,他虽不能自食,可一旦对方流露出嫌恶之意,便立刻离开,不再滞留,说明此人对人情善恶极其敏感。
手下找到韩信后,便喊了就来,又说明其易信人,甚至都不去想,这可能是个圈套,或会二度受辱,傻乎乎的就来了,真是天真得很啊。
了解其性格后,萧何略加询问,就将韩信的老底都问出来了,此人确有点学识,知道些兵法,于是萧何便产生了征召之心……
“父亲竟以为韩信是块蒙尘的玉,想要做掘玉的卞和?”
萧禄是听明白了,只觉得好笑:
“若他其实是一块茅厕里的石头呢?”
萧何却不甚在意:“玉有玉的用处,石头有石头的用处,若连这都不明白,我当年怎么当得好主吏掾?就算韩信是一块臭石头,我也只花了一顿饭钱,却能换得其感恩戴德之心。”
在这乱世,多一份人情,就多一份保障,即便他只是个小人物,这是萧何多年来的处世之道。只可惜,他本来能一本万利的投资,被半路杀出来的黑夫搅黄了。
萧禄依然在嘟囔:“但这样窝囊的小人,昌南侯会喜欢么?他想要的,可是壮士……”
“谁说我要推荐给昌南侯?”
萧何瞥了一眼吆喝众人,准备启程的周昌,低声对萧禄道:
“这个韩信,我要留在身边!他还需再打磨打磨!”
“再者,到了南方后,我名为昌南侯指派的搜粟都尉,可实际上,手下的粮吏,均是屠睢亲信旧部,要将其收服,身边岂能无可用之人?”
萧禄迷惑地点点头,还是不明白他老爹,又要慧眼如炬的眼光,开始第二笔投资了。
但眼看船就要走,那韩信却久久未来,萧禄又忍不住骂道:“那韩信不会也如沛县樊哙一样,畏惧南方瘴气,跑了吧?”
“他会来的。”
萧何站在船舷边,丝毫不担心。
“受此奇耻大辱,韩信在家乡,已经呆不下去了,就算我不邀他,他也会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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