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君侯,擎旗立功,留在了豫章,南征时得了病,差点死掉。对了,不知君侯还记不记得,可、不可两兄弟现在是什长,也被征调去南征。”
太过久远的事,黑夫哪记得,只有点印象,那对兄弟贪婪而胆小,他很不喜欢。
其实当年的同袍、下属甚至是同乡,有点可能性的,大多混出了名堂。不说小陶、东门豹、利咸、季婴这几个拔尖的,就算是去疾、牡、怒、乐等人,如今也都成了豫章各县长吏。
“君侯还记得我么?”
一个满面油光的中年人凑过来行礼,黑夫看了他几眼,想了想后笑道
“这不是垣柏么,莫不是,要来要回那几千钱?”
垣柏忙道“岂敢岂敢,垣柏那时年少无知,所幸君侯大度,没有怪罪于我,而后还赠下吏衣食,我家靠蔗田和榨糖挣的钱,何止十万?”
之所以称下吏,是因为第二次伐楚时,垣柏亦在黑夫军中,
原来,这垣柏在灭楚战争结束后,因为负伤回了安陆,他家本就是商贾,便乘着种蔗榨糖的风潮,也开了工坊,数年下来,家累百金,如今是县里仅次于黑夫、利咸家的大种植园主。
“这钱可不是我送你的,是你自己凭本事得的。”
与垣柏聊了几句,与黑夫有旧的人,已经过来行了一遍礼,他总算能落座了。
今日之宴,是黑夫出钱,由衷和利仓安排好了一切,县人自告奋勇帮忙的不可胜数,菜肴酒水依次上齐,都是家乡菜,农村里的彘肉,云梦泽里的鲜鱼,更有在安陆渐渐流行的年糕和米粉——县令还十分狗腿地介绍说,黑夫封侯后,大伙都管年糕叫“昌南糕”。
黑夫颔首,各尝了几口后,举酒笑道
“胶东海鱼虽美,咸阳宫宴虽盛,但还是不及家乡口味啊。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物,黑夫便是由安陆养育出来的。诸位父老昆弟,请满饮此盏!今夜当乐饮极欢,道旧故为笑乐!”
他用的是土味十足的安陆方言,众人大喜,纷纷举杯,宴席上满是欢声笑语。
等到第二盏酒时,黑夫则祈祷下个月春耕顺利,安陆继续丰收。
第三盏酒,黑夫的声音却低沉了几分“这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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