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胜接大王诏令时神色不以为然,并无敬重之心,回应时也言辞闪烁,去时匆忙,我料他已有叛心,不可不防。”
陈馀却不太相信:“陈郡尉与我一同从楚国北来,蒙大王提拔,为一郡长吏,受赵国之恩至此,何故将叛?”
蒯彻却摇头道:“陈君在本地行走,岂不闻‘中山狼’之事?昔日赵简子大猎于中山,而有一狼得士人庇护,侥幸未死,然狼性贪婪,见已脱险,竟欲恩将仇报,想要吃了那士人。”
“这陈胜本是楚人,与赵素无渊源,之所以愿随你北来,为求富贵而已。他如今虽为郡尉,执掌一郡军务,但赵国风雨飘摇,不知能否撑过这一年,他见秦强而六国弱,自是起了异心,想要更换门庭了!他领了虎符调遣兵卒,必先囚你我二人,再谋叛于恒山!”
陈馀犹豫道:“这都是先生猜测,并无证据,陈胜他不至于此罢。”
蒯彻却已经打算走了,他先前离间黑夫与蜀郡的计划失败后,如今又怀揣赵王使命,要前去代国,遂朝陈馀拱手:“万事小心为妙,请陈君立刻随我离开灵寿!否则,将为其所擒!到时候,休怪我没提醒!”
……
而陈胜处,此时正与最亲近的几个军吏密谋。
“汝等祖辈本是中山国人,数十年前中山亡于赵国,这才做了赵人,大父、父辈常为赵军征募,与秦作战,但立了功劳,却又是邯郸赵人得赏,与吾等并无干系。”
“而现在,秦赵战于太原、上党,秦强横而赵弱,那坐在王宫中的赵王,又要恒山人去流血,二三子愿去,还是不愿?”
春耕在即,自是不愿,就算不耕作的游侠儿,估摸着此去肯定损失惨重,所以恒山人多不愿打这场仗。
于是众人的意见,还是以“不想打”居多。
“善!”
陈胜等的就是这句话:“既如此,本郡尉拼着被赵王怪罪,也不忍让恒山父老再流血,家家都添黑布素服。汝等听我之令,立刻去将馆舍围了,擒陈馀、蒯彻,同时控制城门。”
“再告诉恒山人,赵王之命,乱命也!恒山将自保,不参与此战,封闭边境,不得进出,守好井陉,坐观秦赵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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