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军籍,以获得优厚的赐给,但这些人平时穿着华丽的衣服,骑着快马疾驰,凭借宦官的势力气焰嚣张,却从未参加过战阵;
如今听说要前线与反贼对战,与神策军相关的人家里,到处都是父子相聚抱头大哭,或是家人拉扯叫喊连天的悲苦情形;
而在昨夜里,有人相继成群结队的越营墙而走,而看守和巡逻的军士甚至无法制止,又害怕事后的追责,于是也一起脱了袍服丢了兵器潜逃而走了。
天明后留下来的,还有许多是来自大户人家填补名册的奴仆,或是用金帛雇来居住在病坊的贫苦人代行;或者干脆是无处可逃、无处可去泼皮无赖、恶少年,在临时充数。
这些人往往不懂得操持兵器,也难以背负沉重的衣甲。一站在营地不但毫无阵型的队列可言,连兵器也拿的七倒八歪,当场露了原形。
因此所谓的京后援军马,在这里成了不择不扣的笑话了;郑畋甚至怀疑,自己若干将他们继续派遣出阵的话,只怕一走出京城的大门会马四散不复了。
“还请郑堂(老)首保重,这毕竟多年下来的积弊日久,一时之下也是无法可想的事情。。”
虽然尴尬和无奈之际,杨复恭还是硬着头皮的宽慰他道。
“如今京西八镇的神策子弟依然在赶赴前来途,根据马报已然过了奉天了;只要前方将士能多坚忍一时;便是还有办法挽回的。。”
“某已然取大内诸库之资,在渭桥多处置办下了粮台所,以为转和接应之需。。”
“这关之地毕竟是供养彼辈的乡梓、故里;算是朝廷未能拨给出界粮和资身钱的缘故,他们也是有足够的缘由奋战到最后一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