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彻开来;这一次齐可休终于看得真切起来。
只见从这些舷窗一般洞眼当中,猛然穿云破雾的绽射出许多细密隐约的轨迹和弧线来,又在瞬息之间相继抛落在那艘敌军楼船身上;
刹那间就将这艘硕大的楼船迎面扑打的猛然一顿,而在船舷、船帮、船楼、甲板上转瞬轰出百孔千疮似的,相继迸溅开更多的额碎片和肢体来;
而更惨烈的是当面那些堆聚在护板背后,操弩射箭和摇动器械的甲兵们也几乎被一扫而空,而只留下残缺不全的船帮和甲板破口上,血肉淋漓的一片狼藉之色和在血泊中隐约蠕动的惨状。
见到敌方楼船这幕仿若是一边倒的下场,绕是在江海水面上征战厮杀多年的齐可休,也忍不住接连干吞了好几口唾沫,而一时间震撼的都没法说出话语来了。
这就是太平水军战船的火器威势么,恐怖如斯的足以将传统水战中世世代代沿袭和仰仗了多年的许多东西,都给彻底颠覆掉了。
毕竟,光是这么一条船出现,就已然足以改变和扭转一场局部战事的胜势对比了。他也不由得再度庆幸起来,至少自己还是站在正确的着一边的。
——我是水战的分割线——
而在丹徒城临江的外郭墙下大堤外,已经横七竖八散落了许多搁浅和烧毁的船只;代表着又一次乘着夜间退潮的机会,来自江上连舟登摊的偷袭,又变成强攻之后的双重失败。
而身为如今江东境内淮南军实质上总帅的左长史梁赞,也在陆地三面攻战正酣的丹徒城下,不远的京见山上接二连三的收到了江口水战中的各种消息。
“启禀左史,巢湖水师陈(垬)兵使升旗传讯,称麾下舟舶人马已然损伤过半,不得不要退出接战了,”
“洲口大寨急报,观望到护漕水师苗都将坐船翻覆,余部人船俱以四散自行溃走了。。”
“报。。就近赶往支援高邮水师已经开始接敌了。。。”
形容携雅清俊的梁赞看着远处,已经被浓重隐约的烟尘所遮掩起来的江面,终于开声下令道:
“传令上游的水寨,准备放下火船和尖木排进行拦击。。”
“传令牛头渚水营,火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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