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冒死进言!自古以来,士庶之别,男女之分,自车服丧葬,各有等差,此乃礼制,礼乃立国立世之本,人君乃至庶人,当同施均用,今王爷身边之人,女着男装,不伦不类,无羞无耻,乃乱礼乱国之行!下官读圣贤之书,忘身为国,虽死,却不敢不言!”说完,连连磕头不已。
李小幺片刻的意外后,就淡定了,专注而安静的听着钱启忠的’冒死进言’。
苏子诚没看钱启忠,只斜着仿佛事外人一般的李小幺,眼底笑意隐隐,抬手示意东平扶起钱启忠,微微欠身,心平气和道:“钱知县站着说话,皇上乃是明君,本王也不是逆子,进言不必冒死。”
钱启忠猛往前扑,再次跪倒在地,磕着头正要再说,苏子诚抬了抬手指,东平忙上前再扶起钱启忠。
苏子诚看着他,两根手指按着眉间,显的十分疲惫,“车服有别,丧葬有差,是礼制大道,你说的不错。可天下之事,不可以一概之,事异时别,也要懂得变通之道,这也是圣人的话。好了,这事我知道了,往后有什么话,好好说就是,进谏进言就是冒死,那是昏君乱臣。我北平君明政清,不至于此!”
钱启忠还想再说话,苏子诚抬手止住,:“你书读的太死了,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话,要做能臣,回去吧。”
东平忙推着钱启忠出了帐篷。
苏子诚转回身,看着站在他侧后的李小幺,慢吞吞道:“这样的书呆子,开平府还有很多,一大堆。”
“嗯。”李小幺微微仰头,看着苏子诚,肩膀渐渐耷拉下来,一脸伤感,语调却坚定,“虽千万人,吾往矣。”
苏子诚意外的呆了下,片刻,失笑出声,一边笑一边无奈摇头。
又走了两天,三千虎翼军也往另一个方向,返回开平府外的虎翼军营,只留了两三百亲卫随行护卫,继续缓缓而行,往开平府行进。
过了八月上旬,队伍进了紧邻着开平府的京南府境。
刚进京南府境,京南府赵县知县水清浅就迎接过来。
苏子诚的母亲、孝慈皇后姓水,水家,是苏子诚的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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