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颇有几分鸟鸣山更幽的味道。
承影引着李文山进到后园山包上的一间暖阁里。
暖阁非常宽敞,正中放着张宽大长案,案子上摆的满满的,边上却没有人。秦王半躺在临窗的矮榻上,半眯着眼睛,合着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丝竹声,手指轻轻敲着桌面,金拙言和陆仪手里捏着杯子,站在矮榻对面的窗户旁低低说着话,古玉衍则站在花架前,微微蹙着眉,认真的研究花架上那盆寒兰。
“李五郎来了。”李文山刚抬脚踏上台阶,陆仪就出声示意众人。
“五郎过来说话。”李文山一进暖阁,就看到秦王笑盈盈冲他招手。
古玉衍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文山身上洗的发白的银灰绸长衫和腰间系的半旧布带,金拙言捏着杯子,目光清冷的看着李文山。
“王爷!”李文山跪下磕头,秦王急忙摆手,“我最厌这些俗礼!”
陆仪却是等李文山磕好了头,才上前拉起他,“王爷确实最厌这些俗礼,可礼不可废。给李五爷设个座。”陆仪示意。
李文山在凳子上坐了,左右转头打量着四周,“承影说这是家酒肆,这酒肆一点也不像酒肆,倒像大户人家的宅院。”
“那什么样才像酒肆?”秦王目光闪闪的看着李文山,这傻小子愣呵呵的,非常有意思!
“总得热热闹闹的吧,客人进进出出,茶酒博士忙来忙去,有厮波、闲汉、撒暂,什么都有,一看就是酒肆,这里……”李文山扭头四顾,“连个茶酒博士都没有。”
秦王抖开折扇,不动声色的掩着半边脸偷笑,陆仪同情的看着李文山,金拙言有些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古玉衍笑出了声,“你说的……那确实是酒肆!可那种下等地方怎么去得?又脏又乱,根本没法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