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舒适的家常衣服,坐在炕上,正看着封信。
“坐。”看到陆仪进来,秦王将信递给陆仪,“柏景宁的信,你看看,通篇的痛心疾首,说没想到练出来的兵都是花架子,腊月里遭遇了一小股海匪,三百对五十,他的人,竟然不等靠近就四下溃逃,事后他一个一个的审,那些来当兵的,几乎个个家境殷实,说是当地人送子弟当兵,是为了军中有人,至少不受人欺压。”
秦王话里透着怒气,“高邮军恶霸在高邮一带,连胡磐石那样的泼皮,都远远避开,不敢招惹,南安军连拙言都要暂避锋芒不敢轻动!帝国溃烂至此!”
秦王的话戛然而止,片刻,深吸了口气,示意陆仪,“你先看信吧,柏景宁说要到浙南挑人,还有几家铜矿上,这个我不懂,你看看,回封信,再交待他,耐下性子,还有,提醒他一边做事,一边也要留心上头,唉,这事,急不得。”
陆仪一边听着秦王的话,一边已经将信扫了一遍,“浙南一带,还有铜矿上,郭胜极其熟悉,他见识不错,正好还有北边的事,我一会儿好好和他聊一聊,一并听听他的意思?”
“嗯。”秦王点头,眉毛突然挑了下,“拙言说他想请郭胜到他门下,郭胜一口回绝,没给他留半分回转的余地,你再探探话,多看看他。”
“是。”陆仪欠身答应了,告退出来,吩咐承影悄悄请郭胜过府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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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伯府,李文岚眼看就要下场考试,李县令还没回来,郭胜正好闲得很,年后,这课,就从下午一个时辰,改成了现在上午一个时辰,下午再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