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个掉头,折扇点向丁泽安。
丁泽安赶紧点头。
“你别理他,你是个有主见的,别听他的,你也不用听我的,你自己衡量,听你自己的。”郭胜的折扇也点过来。
“约束天性这个,我觉得,舅舅说的更好一些。我听太婆说过一回,说世家的好处,她年过半百才知道,别的不说,光从不放纵饮食这一条上,就大有学问。饮食如此,男女更该如此。”
丁泽安一边说,一边笑,跟舅舅和先生在一起,他总是想笑,忍不住的笑。
“这个老子不懂,你舅舅也不懂,以后你跟你媳妇探讨吧。相扑的来了,这个不错,极有章法。”郭胜一句话了结了话题,指着台上。
丁泽安忙看过去,台子一左一右,各出来一个只穿着兜裆,光着上身光着脚的健壮妇人。
丁泽安呃了一声,抬手按在额头上,他今天真是大开眼界。
“看蓝衣服那个,这位的角斗,我看过好几回了,极有章法,是个真正的练家子,看门道,别盯着净看热闹,看她的脚,要动了!看眼神!你看她这眼神……”郭胜指着台上你争我斗的两人,给丁泽安解释着。
丁泽安凝神听着郭胜的解说,看的兴致上来,见蓝衣服摔倒对方,拍掌叫好,“先生,我觉得这光着上身,最初只怕不是为了……噱头,听说北边那些蛮族角斗,不论冬夏,都是要脱光上身。”
郭胜拍着丁泽安,哈哈笑起来。
角斗的两女退下,台上丝竹声响起,象棚入品一阵骚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歪戴着锦帽,白狐里织锦缎斗蓬歪斜的挂在肩膀上的,一路横进来,径直走到最前面的一排雅座中,猛一甩斗蓬,坐到了椅子上,几个小厮急忙上前,解斗蓬的解斗蓬,放脚踏垫脚,要帕子净手,再奉上香茶。
“这是赵永富赵大少爷。”富贵看的咯笑出声。
徐焕惊叹不已,“这都是从戏文里学来的派头吧?这一手斗蓬甩得好,精气神俱足,瞧这样子,大约水袖也耍的不错。”
丁泽安噗一声笑出了声。
赵大少爷刚刚接过香茶,另一边,都水监监事常家贵小儿子常定远常三少爷,也气派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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