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相放下杯子,看着金相道:“六爷暴亡这事,皇上只怕是伤心过度,回头……”
“宫里有江娘娘,苏贵妃,还有太后娘娘,必定已经在查了,这事,咱们不宜多说多管。”金相垂着眼皮道。
“嗯。”半晌,魏相嗯了一声,六皇子的死,确实,不宜多管,犯不着。
“王老这折子,大约今天明天,就要递上去了,咱们这里时刻离不得人,魏相可有合适的人选?”金相看着魏相问道。
“嗯,从上次王相萌生退意,我就在想这件事了。”魏相倒也干脆,“严宽家学渊博,持身严谨,能力才干有目共睹,十分合适。”
“严宽确实很不错,不过,我倒觉得苏广溢更合适些。我从没历练过吏部,你也是,从前吏部这一块儿,诸多细务,又都是王相打理,如今王相荣养,别的都还好,这吏部要是没有个极精通的人调度统总,极不妥当,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只怕就是大事。”金相语调和缓,话却硬。
“这事只怕还得看皇上的意思,此等大事,皇上一向乾纲独断。”魏相没直接对上金相,委婉了句。
“魏相这话极是。”金相忙点头,“照理说,礼部尚书乃是储相,只是……”金相看着魏相,露出丝苦笑,魏相是太子丈人,礼部尚书郑志远又是著名的太子党,三位相公两个太子一系,那是无论如何也不合适的。
魏相迎着金相的目光,片刻,眼皮微垂,“不管是严宽,还是苏广溢,六部尚书,只怕还要动一动了。”
“嗯,这个,也要仔细商量。老魏啊,咱们在一起共事,也有不少年头了,我就仗着痴长了几岁,多说一句:你我都是皇上的臣子,都是国家之臣,凡事,要以国是为重。”金相郑重道。
“魏某受教,相爷放心。”魏相欠身答应。
两人又说了几句闲话,魏相起身告辞出来,踱回了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