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了,出什么事了?你们府上?宫里?”陆仪接的飞快。
“不知道,都说没事。”金拙言看着四周,“能有什么事……”金拙言的话没能说完,那个老秃驴到京城了,肯定是他,这老秃驴就是个瘟神,他所到之处,绝无好事!
陆仪看着金拙言脸上隐隐约约一丝怒气,敏锐问道“想到什么事了?能说吗?”
“不能。”金拙言眼皮微垂,答的干脆直接。
“嗯,那该怎么办?要……”陆仪看着四周,“往哪儿防范?”
“不知道,只怕也防不了,我到戊正再走。”金拙言声音低落,他一直想杀了那个老秃驴,他早就该杀了他!
“我再去看一圈。”陆仪交待了句,转身走了。
正院上房,端砚打发走众小丫头,自己和湖颖垂手立在帘幔外,等着听里面的吩咐。
帘幔内灯火通明,两支一人来高的龙凤喜烛光亮闪闪,照规矩这喜烛傍晚点上,就一直到燃尽,代表着夫或妻的那一支先熄灭,就意味这一生就要先走一步。
皇家与众不同,自然不会任由这两支喜烛有一个先烧没熄灭的,这种宫里特制的喜烛,又粗又高,到第二天天光大亮时,最多不过燃烧过半,就由小丫头们齐齐吹熄,一切吉利。
李夏专心坐着,秦王专心梳着头,“我记得去年有过一根白发,后来又有过吗?”秦王用梳子用下面托起梳过,任由乌亮的头发散落在另一只手上。
“有,今年拔了两根。”李夏答着闲话,却没有平时的自在不拘,“太医诊平安脉的时候问了,说人之常情。大伯娘说没事,阿娘说肯定是想事想多了,人操心多了,头发就白,大伯娘头发就白了好多。”
“嗯,你大伯娘就太操心了,身在皇家,也有好处,至少不用象你大伯和大伯娘那样,一辈子聚少离多。”秦王一下接一下梳着手里的一把头发。
“这边。”李夏指了指另一边头发,秦王放下手里的头发,拿起李夏指的那一边,梳了几下,瞄了眼滴漏,“明天五更就要拜堂,之后进宫,至少要忙未末,咱们早点歇下。”
“好。”李夏一个好字里透着紧张,“叫她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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