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号的。
“什么冤屈?能是什么冤屈,穷士子的冤屈呗。”旁边一个象是浑身穷酸,象是个卖酸文的文士,极不客气的接了一句,“一个穷书生,资质万万之选,十年寒窗,总算有朝一日金榜题名,考中了进士,成了天子门生,点了县令,自以为从此出人头地,能让妻子儿女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
穷酸文士冷笑连连,“痴心妄想罢了。寒门士子,无依无傍,还不是被那些富且贵的混帐害的死后还要蒙一身污名,想求个清白却全无门路,儿女沦落至此,真他娘的让人意气全消!”
穷酸文士的一翻话,虽然有些激愤的过了,可听在周围已经聚过来的,一群一群的士子耳朵里,却是各有心情。
这会儿在这儿闲逛的士子,认真算起来,都是寒门,不过是分有钱点儿的寒门,和穷的连钱都没有的寒门。
在京城蹉跎的年头多的,这些事听说的也就多了,蹉跎的年头少,或是刚到京城的,也不过是听说的少一些而已,只不过他们听说时,都是以吸取前人的经验,以避免后车之祸的心情去听的。
可这会儿看着翻倒到尸骨无存的前车,那份感同身受,自然和看到别的冤屈大不相同。也许,他们春风得意金榜题名之后,也会遇到一个骆远航,眼前,也许就是他们的未来。
穷酸文士的这一翻激愤的话,和着杨大娘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听的在场的士子,几乎人人神情黯然。
“这世上,仗义的不光是屠狗辈。这位姑娘,我替你出面,写份状子,再接着告,你放心,这次一定能告倒他骆远航,哪怕他搭上了更惹不得的人家,你放心!”
一个三十岁左右,一张脸看起来棱角分明,颇有几分峥嵘之意的男子,拨开众人挤出来,站到杨大娘子面前。
杨大娘子泪眼滂沱的仰头看着他。
那男子站在杨大娘子身前,却没看杨大娘子,昂着头,环顾着四周,语调激昂,“两年前,杨承志杨县令的长女,这位杨大娘子,一张血泪之状递进衙门时,我当时游学京城,只听的看的热泪不能自抑。
这位杨大娘子,虽说寒门,却也是世代清清白白的读书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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