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这老郭只要一个眼色,不让胡老大帮这个忙,那胡老大肯定半根手指头也不会伸出来,还有金贵,只怕这件事里,也是老郭一个眼色,他就得一分力不出,只靠他和老朱……老朱这货只怕也靠不住!
“你仔细说说,现在都有什么信儿,哪些人,打算从哪儿入手。”郭胜说着,看向大瞪着双眼,听的一脸傻相的胡磐石,“把你养的鹞鹰拿两只过来,得赶紧跟娘娘说一声,四爷这一趟,不能光来考秋闱。”
“好。”胡磐石忙站起来往外走。
“对!这样好!”朱喜急忙拍好赞成,“不如就说四爷是来暗查两浙路秋闱的,这样……”迎着郭胜明显不善的目光,朱喜后面的话没敢再说出来,干笑了几声,端起杯子缩着脖子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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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贡院里,从面前的尿桶屎桶里倒进了头一波屎尿起,李章恒就被熏的一阵接一阵干呕,后半夜,雨下的大起来,临近天明那一阵子,黄豆般的雨点密密砸下,李章恒头上那片薄薄的油布撑不住,破洞四绽,雨水从破洞中哗哗流下,李章恒躲无可躲,天明时,那块薄油布干脆直接的啪一声掉了下来,将李章恒连同他那个考篮一起,浇了个透心凉。
李章恒虽然被他九姑姑扔到京畿大营,在关将军手下历练过几个月军务,可也没经历过这样的苦楚,这屎尿的臭味,一阵浓过一阵,熏的他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整个人浸泡在屎尿之中,那块油布兜头淋下来时,他倒觉得十分爽快。
李章恒的号房里,和外面一样下着大雨,在屎尿熏陶和大雨淋头中,李章恒眼前渐渐模糊,除了那一阵浓过一阵的屎尿味儿,别的感觉,好象越来越迟钝了。
李章恒扶着横板,摇摇晃晃坐下,又摇摇晃晃站起来,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眼看要冲他倒过来的两大桶,一只手扶着墙,几乎是下意识的抬手按向额头。
他的额头滚烫。
李章恒往后趔趄了半步,靠在墙上,抬手用力掀翻横板,嘶哑着声音叫道:“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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