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而治”,行共和之政。
这倒也没什么,田让对于贵族死亡国君被戮的可能,没觉得有什么值得惋惜的。
只不过之前自己以买卖的名义回彭城的时候,说出过这种可能,适很快就答复了他。
田让明白适和墨家高层的担忧,如果真的弄得这么激烈,而且以共和的形式直接宣布世袭的君主血统毫无意义,恐怕就会天下震动。
现如今墨家在各地的布置尚未完成,一旦这里的事用最激烈的方式解决,这都不如墨家找个借口以武力吞并了费国,也不至于会让天下贵族恐慌。
所以,墨家高层希望,费国的事,最好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以“政变”的方式解决。
政变怎么说,也是一种符合原本规矩的、非正式的权力交接手段。
而真要是发展成最不能控制的那一步,天下必然大乱,墨家就需要以尚未完全整合的泗上,对抗全天下贵族诸侯,这对于墨家并不是最为有利的选择。
田让并不清楚墨家为什么选择这个时机,他也不知道天下局势将要发生的变化,但却相信自己既然接到了命令,那就一定要做好。
这个几年前就已经开始接触的人,正是这一次墨家干涉费国的关键。
田让看着季孙峦,笑道:“你说,这一次孟胜前来,若是因为施仁政的劝说不能被接受,不会有人恨他夺人之利而刺杀吧?”
季孙峦摇了摇已经有些因为醉酒而昏沉的头,说道:“谁人敢?岂不闻当年申舟使宋之事?”
“楚庄王闻申舟之死,投袂而起,随从赶到前院才送上鞋子、追到寝宫门外才送上佩剑、追到蒲胥街市才让楚庄王登上马车。”
“宋人以为有晋为援,敢怒楚而杀申舟。费,小国也,谁人可援?墨家若在,尚可非攻,齐鲁越不敢吞。若触怒墨家,杀孟胜……只怕数日墨家便能破城。”
季孙峦嘿嘿笑道:“不过看来墨家并无强硬之意。也就不过是为了墨家那些利天下的想法,为民申三患之苦,请求变革。”
听来,这应该就是贵族内部之间的结论。
田让微笑,问道:“这怎么说?”
季孙峦摆手道:“师出有名。盟约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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