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夫暗藏匕首身穿皮甲准备在谈判桌上开干,所以最起码还是要得讲道理的。
可偏偏,没有道,哪有理?秦国说西河是秦国的,魏国说西河是魏国的,都有道理也都没有道理,那就没办法谈。
法理总得讲原则。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原则,被魏赵韩齐等诸侯破坏了;新的原则还没有产生,这就根本谈不下去。
适心想,怕是秦国也担心真的弭兵,以至于中原和平给予魏国喘息之机。如今魏国新败,秦国变法有小成,就算是墨家想要弭兵,秦国也不会同意。
若是以往,这一次会盟戛然而止的锅,适定是准备让秦国背的。但此时,适不准备让秦国背,而是准备在讨论到西河问题之前,先行怒而退场以示抗议,不然没办法接着做文章——万一魏国打蛇随棍上,说他想要弭兵,希望墨家支持魏国守卫西河,那就不妙了,到时候便说不清道理了。
想了想这其中的问题,适叮嘱道“这样,既然秦国这么说,那么我们就先行一步,莫让秦人抢先。明日,直接发难,告诉魏楚韩,我们的底线就是郑国中立,民选郑君,新定律法,分配土地。否则……免谈!”
那墨者轻笑摇头道“这一次会盟,怕是几日就要结束。”
适也笑道“不会。我们走了,魏楚韩齐赵还得商量怎么对付我们呢。不如我们先走,给他们空出地方,若不然他们还要遮遮掩掩隐隐秘密,怪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