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麟,把孙嬷嬷给孤叫过来。”
“爷,孙嬷嬷不在。”石舜华拦住,吸吸鼻子,用手绢擦擦眼泪。可是她涂了好几层粉,手绢一擦,顿时变成大花脸,比昨儿还丑。
太子想笑,又觉得不厚道,便强忍着问:“孙嬷嬷哪儿去?”
“妾身叫人打孙嬷嬷的时候,又叫张起麟搜孙嬷嬷的房间,希望能搜出燕窝。”石舜华挤出两滴眼泪,“谁知竟翻出好些您和大阿哥的东西。”
“孤?”太子指着自己。
石舜华点了点头:“张起麟搜出来的,您问张起麟吧。”
“……好。”太子想叫石舜华继续说,一看到她的脸,走到外面就喊:“阿笙,伺候你主子洗漱,张起麟,随孤过来。”
“您怎么哭了?主子。”阿笙进来一看她满脸泪水,吓一跳,“殿下也没说重话啊。”
太子担心石舜华,一着急就忘记关门。石舜华和太子说话的时候没刻意压低声音,守在门口的阿笙和张起麟听得一清二楚。
石舜华不好意思承认她太矫情,被太子的小举动惹哭的,便说:“爷进来之前我就醒了,我提前把自己掐哭的。”
阿笙呼吸一窒:“您可真是……爷知道又怎样,孙嬷嬷已经到御前,爷生气也晚了。更何况您是他的嫡福晋,他也不至于为一个胆大包天,以下犯上的奴才跟您置气。”
“你不懂。”石舜华道:“皇额娘走的早,是孙嬷嬷一直陪在爷身边。在爷心里孙嬷嬷早已不是奴才,至少是半个养母。我这刚进门的福晋第一天就把他的养母打个半死,我不哭一场,爷今儿不怨我,日后想起来也会觉得我心狠手辣。”
“那种连御赐的东西都敢偷吃的主儿,一顿板子便宜她了。要奴婢说,直接打死省事。”阿笙从小待在石家,石家几房人住一块,主子奴才加起来比毓庆宫的人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