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九功道:“广储司郎中凌普的妻子,一直留在毓庆宫和谢嬷嬷管太子殿下内院的那一位。”
“原来是她。”好像还是他令孙氏留在宫里继续照顾太子。康熙想到这一点,脸色顿时就不好了,“她偷谁的东西?”
张起麟:“您去年赏给殿下的两盒血燕,一盒被她偷偷吃了,一盒被她拿回家去了。”
“什么?”康熙霍然起身,“什么时候的事?!”
张起麟不禁打个寒颤。
梁九功忙说:“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先听他说完。”
“快说!”康熙坐了回去。
张起麟深吸一口气:“奴才也不知道。”倒豆子般把事发经过叙述一遍,就说:“孙嬷嬷交代的事,福晋的丫鬟全记在了纸上。奴才认不全,不过,福晋说半个毓庆宫都被孙嬷嬷搬回去了。福晋还说这么多东西,孙嬷嬷自己肯定没办法避开侍卫,一准有她男人和她儿子帮忙。因凌普大人也算是朝廷命官,他儿子又是殿下的哈哈珠子,福晋就叫奴才来见皇上,请皇上定夺。”
康熙听完,脸色已黑得没法看,压着怒火,冷冷道:“回去告诉二福晋,朕知道了。”
“可是,可是奴才还没说完。”张起麟忙说。
梁九功诧异:“还没说完?”
张起麟怯怯地点了点头:“今儿这事虽然由一碗燕窝引起,但在查孙嬷嬷的时候,福晋还查到大阿哥的奶嬷嬷范氏是孙嬷嬷的亲戚。
“孙嬷嬷能把大阿哥的金锁拿走,是范嬷嬷帮她打掩护。范嬷嬷还说孙嬷嬷嫌金锁小,拿回去就随手扔在柜子里,这才一直留在她房间里,被奴才今儿给翻出来。范嬷嬷的小叔子花喇是膳房人,就是他跟李侧福晋争吵被梁总管撞个正着。这个花喇是索大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