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顿时短了规矩。急急忙又满饮一杯,这才打着嗝的落座,一脸爽歪歪的伸腿侧卧。
一前一后,判若两人。
向来家教森严,从不敢如此放浪形骸的刘备,竟一时没回过神来。
盘腿也就算了,竟然侧身躺下来了啊!
“贤弟别笑。愚兄向来不能久坐。今日更是不甚。只怪你家地板实在太硬。”他还有理了。
“如此,我去拿一张草席便是。”刘小胖翻了个白眼。
“草席也无用。还是太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刘备灵光一现。
汉人席地而坐,择地而卧的生活方式,称为‘席居’。因中原长草,发明了‘席’,江南生竹,发明了‘筵’。‘筵’上铺‘席’,故称“筵席”。普通村户家中无地板,夯土而成地面,故席下多有茵褥,乃成重席(重叠在一起)。正如耿雍所诉之苦。这个时代,草席都是很薄的。不然也不会有割席断义。
堆太厚,还能割断吗?
想要加厚,只能数张草席叠起来,变成重席。然而重席又太软,且不便透气。尤其是酷暑,坐下生疮。
能不能……
“怎了,贤弟?”
“无事。”刘小胖眼睛亮亮的笑道:“方才想到了一个能为兄长解忧的法子。”
“哦?”自从见过刘小胖的抽水马桶后,耿雍就对眼前这个刘氏宗人口中的麒麟子充满了好奇。都是半大少年,耿雍虽长几岁,却也不免少年心性。
这次来,不仅为刘备带了许多家中收藏的‘杂书’,还带来了关于前尚书崔寔的消息。
不过比起自己在渡口的所见所闻,耿雍更喜欢听刘备讲他身边的趣事。
两人年纪轻轻,又意气相投。促膝长谈,未及尽兴,已日落西楼。刘备家一日三餐,少吃一顿无妨。可只食两餐的耿雍,慵食一过,就撑不住了。因为在当下,只有贵族才能吃三餐。
好在母亲细心。
这便派公孙氏送上美食。
饱食后,耿雍自去取冰镇蜜浆来饮。也不客气。
说起来,耿雍是刘备第一个真正意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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