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一队人马呼啸而过。正是蓟国骁骑。为首大将,身长九尺,相貌堂堂。乃前军校尉关羽,关云长是也。
遥见大旗,二人急忙垂首行礼。
必是赶去临乡参完朝会,乘夜归来。蓟国都临乡城,距三台城百六十五里。关羽胯下千里马名唤赤菟,可日行千里。区区百余里路,片刻可至。
待骁骑远去,亭父、求盗二人这才缓缓直起身来。眼中神采奕奕,脸上皆与有荣焉。正因前有三台拦路,周围遍布沟渠水网,稻田淤泥,贼人难越雷池一步。故而亭父、求盗,还有夜泊田头的农人,才能安然高卧,一觉到天明。
蓟国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被周遭所羡,更被宵小所嫉。亦是人之常情。王上又未曾下令闭关自守,但凡是逃难来的灾民,皆获妥善安置。奈何正道不走,却偏向邪道而行。不愿老实种田,只想抄掠他人。如此奸佞之徒,在嫉恶如仇的王上当面,又如何能落得了好。
岂不闻割头进爵乎!
亭父、求盗二人挑灯返回,将十里官道再走一遍。遇船上亮有灯火,仍需一声唤。丰收在望,可不能马虎。
“校尉回城,速开城门!”北门守卫远远看见,这便放下吊桥,开启城门,放骑兵入内。一路穿城而过,见两侧大营篝火熊熊,流民多以安睡。关羽这便稍稍提缰,赤菟马随即放慢脚步。身后骑士亦随之勒马,隆隆蹄声渐不可闻。
“校尉,王上为何不将流民收为国民,反而令置籍簿?”说话之人,乃是出身别部鲜卑的军曲候拓跋孤。本为秃发鲜卑前部落大人拓跋诘汾之长子,原名秃发匹孤。后秃发部改称拓跋别部,于是便改名为拓跋孤。还有一幼弟,本叫拓跋力微,现已改名拓跋微。就读于蓟国太学坛。几位叔父,拓跋侩、拓跋盖、拓跋机之子,或在关、张二校尉军中任要职,或就读于蓟国太学坛,亦或是拜师学艺于演武场蓟校。不一而足。
正如鲜卑大单于死前将权杖转赠给刘备一样。杀死老王便是新王。此乃草原的道义。且弑父杀兄,在鲜卑人眼中亦不算大事。杀母才是血仇。刘备将鲜卑家眷,安置在西林邑,一家老小衣食无忧。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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