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不间亲,卑不谋尊’。下臣,代主行事,岂能自僭。”蒋干再拜。言指,乃出蓟王之虑。
强压心颤。窦太皇,柔声问道:“蓟王何故,兴师动众。只为救我等,孤家寡人。”
闻此言。蒋干又取一匣在手:“我主言,此中之物,太皇一观便知。”
窦太皇急忙接过。开匣视之,正是先前所赐香囊。
失望之色,一闪而逝。窦太皇言道:“如此,也罢。朕,便与你入宫取诏。”
“下臣,叩谢。”蒋干大喜。
便在此时,忽听殿外长信卫尉邹靖,一声怒喝:“何人鬼祟!”
“卫尉毋怪,我等皆是园夫。”便有人答曰。
“既是园夫,何故着缁衣!”邹靖又问。
“这……”那人顿时语塞。
“勿动!”邹靖呵阻。
“杀!”那人反喝。
台下兵戈大作,杀声四起。蒋干当机立断:“太皇速避。”
“孤母尚在,不可轻离。”窦太皇,心意已决:“主记自去禁中,寻小黄门吴伉。只需言‘元亨利贞,亢龙有悔’。吴伉自会将遗诏奉上。”
“喏!”临行前,蒋干又道:“若形势急迫,难以脱身。太皇可传语越骑校尉曹冲,自会转危为安。”
“朕,谨记。”窦太皇,言尽于此。
事不宜迟。蒋干原路返回。经太仓出北邙。车驾直奔东郭马市。自下密道,前往云台(详见:《列宿·1.14兴师动众》)。
待侯台殿中,再无旁人。
窦太皇,取匣中香囊在手。不由泪目:“君言,名备。何故,不识?”
少顷,长信卫尉邹靖来报。贼人皆已毙命,请太皇移驾。
窦太皇,这便收拾心情,遂下侯台。赶去景福殿,与母相见。
蓟王上寿时,诸母便有意,携窦太皇,北归蓟国安居。言犹在耳,洛阳又起兵乱。二宫流血,宗室受戮。窦太皇,虽有先见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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