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节疾步上前,将箱中所盛锦囊,逐个取来,堆满书案。金囊入手,摇头不止。若非双手无暇他顾,早已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少顷。段珪准备妥当,重入别馆。正欲细问情由。却见曹节枯坐踏上,暗自垂泪。
“老大人,何故?”段珪惊问。
曹节只手指心,只手往案上,重重一戳。
一切尽在不言中。
相伴日久。段珪焉能不解其意。急忙解囊一观。
金光刺目,段珪颓然坐地。刀锯余人,毕生所求,不过满门富贵。曹节如此,段珪又岂能例外。
“莫非,侯公子已发丘,梁冀金山。”
“然也。”曹节答曰。
“宋皇后……贱贩矣!”段珪亦是,追悔莫及:“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当如宋皇后。”曹节切齿言道。
“老大人何意?”段珪不解。
“速去云台。”曹节语出惊人。
“窦太后?”段珪为长乐太仆,焉不知曹节深意。
“窦太后,已难入蟾宫。”曹节遂以心腹之言相告:“我等虽剪窦太后羽翼(注①),然天子无意废之。料想,窦太后崩,必配食桓帝(注②)。无从假死而入蟾宫矣。”
“老大人,所言是也。”无怪段珪久居长乐太仆之位。原来,曹节、段珪等人,竟早有掠窦太后,入蟾宫之心!
黄门内宦,何其胆大妄为。不知死活。
“今,宋奇以金山来求,岂不遂其愿乎?”曹节狞笑。
“宋奇乃为救蓟王……”段珪欲言又止。
利欲熏心,曹节如何能顾忌许多:“家门连坐,正是夷三族之罪也。”
言下之意,前有宋皇后,已为蓟王入幕之宾。若再污窦太后清白。只需以此要挟,宋奇为保蓟王并宋皇后满门,必馈梁冀金山。
“老大人,所言是也。”此等嫁祸毒计,正是黄门惯用。
曹节又道:“欲解慎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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