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可是又慑于薛娘子的武功,只能咆哮道:“薛珠!当年你亏欠我刘家,竟是一点都不羞愧?”
薛娘子双臂一张,直接把走过来要说话的陈重与墨鲤推到了墙边,大声道:“我亏欠你刘家什么了?从前朝条文,到今朝律书,哪一条写了不准退婚?你刘家一没有下聘,二没有交换庚帖,不过是指腹为婚,有一块玉佩做凭证,那块玉佩我薛家也还你了!再说了,就算成婚了还能合离,我家按照朝廷的律文规规矩矩退的婚,你凭什么找上门?难不成,只要许过你家的小娘子,就不准再反悔了,你是皇帝老儿吗?”
“放肆!竟敢对陛下不敬!”
刘常一声大喝,兵丁们齐齐怒视。
薛娘子分毫不惧,眼波一转,笑语晏晏:“怎么了,不知道什么叫山高皇帝远?这里是平洲府麻县,咱们这儿的父母官连税银都不缴,朝廷也没发过俸禄,皇帝老儿怎么了,还不是篡位拿的玉玺?还真当自己是真龙天子,想往脸上贴鳞片?”
真有鳞片的某龙脉默默挤到了陈重身边,看戏。
外面看热闹的民众心里惊骇,又觉得薛娘子的话虽然大胆,却也没什么错。即使有不赞同的人,这会儿也不敢吭声,薛娘子是薛知县的女儿,人家腰板硬着呢,就像她说的,没了陈家再找个人嫁了都不是难事,他们可不敢当面说什么风言风语。
“就算可以退婚,可你薛家落井下石,偏偏赶在我父亲被贬官流放的时候退婚。”刘常脸色铁青,话说得咬牙切齿,“你父与我父乃是同窗,多年交情分毫不顾,翻脸不认人。自那一日起,薛珠,我就发誓要你薛家也尝尝这般滋味!”
墨鲤听得心里奇怪,他觉得里面应该另有隐情,倒不是他帮亲不帮理,而是薛令君在竹山县一蹲二十多年,胸无大志,也不爱钱财,跟刘常说的完全是两个模样。
——不可能是薛娘子另有所爱,更不可能是薛家拿女儿攀附别的权贵,因为按照刘常说的,这是薛知县一家来平洲之前的事了,那时候薛娘子才六七岁。
而且说了是指腹为婚,刘常的年纪也是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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