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考了那么多年都考不上,还没钱小郎聪明呢,咱们遇到的时候,这孩子才多大年纪,能背好几本书了,只可惜——”
无论前朝还是本朝,想要平步青云想要考科举,不是苦读书就行。
长得不行,连考场都别想进。
只因做官也是门面活,长得寒碜的,身有残疾的,那就不要想了。
钱小郎有没有读书的天赋,能不能考上,这都不重要,因为从他出生起,这条路就跟他无缘。
众人说着说着,想起了这里有位大夫,便满怀希翼地看着墨鲤。
墨大夫想了想,缓缓摇头。
——那少年唇上的豁口太大,如果只是露半颗牙,或者年纪再小一些,以羊肠线缝合了试试,治愈的可能性很大,现在这般他没有把握。
大当家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墨鲤隐隐明白了这里面的情况,有些惆怅,回头一看,发现孟戚也在走神。
“孟兄?”
孟戚自嘲道:“没什么,我以前没有仔细想过这些事。”
他对人的长相并不在意。
这个问题墨鲤也有。
原来仁义之道也好,圣贤书也罢,连劝学诗都是糊弄人的。
什么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不过是瞎话!世间有很多能读书的人,根本不能考科举,那读书不成的,白费钱粮拖累一家。
世间之苦,比人之所想更甚。
酒过三巡,那钱小郎忽然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目光惊恐。
“大当家,不好了!外面山沟有火光,来了很多人!”
“什么?”大当家霍然站起,急着问,“有旗号吗,是不是官兵?”
燕岑要出去看个究竟,被墨鲤拦下了。
“你的病还没有好,药至少得吃七天,现在不可妄动内力。”
“可是……”
燕岑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时又有人进来禀告。
“不像是官兵,但人数很多,好像在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