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开杀戒,宫钧侥幸活了下来,可是“受了重伤”,还厚颜请功说拦住了孟戚,没让对方闯入禁宫。
这就很让人看不起了。
甚至有人在背后讥讽宫钧就是会跑,能逃命,其实胆小如鼠。
宫钧的属下自然不会这么想,可是他们也产生了错误的认知。
之前那群黑衣人于山道袭击他们时,宫钧被青乌老祖的大弟子压着打,加上锦衣卫们都深陷苦战,所以他们仍旧对宫钧的实力没有一个确切的概念,直到现在——
众锦衣卫瞠目结舌,先是惊惧这样厉害的宫副指挥使,竟然打不过黑衣人里面那个戴面具的头目,然后又想到了孟戚,最后目光落在了墨鲤身上。
“同知……”
宫钧嘴角一抽,明确地告诉自己的属下“论武功,我赢不了大夫。”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神情复杂。
医术这么好,武功还这么高,长得还这么年轻,容姿非寻常之人……
崔长辛第一个开口问“不知大夫在何处坐堂行医,在杏林里可有名号?”
“吾云游天下,居无定所。是无名之辈,你不必放在心上。”墨鲤淡然地说,然后他忽然眨了下眼睛,若有所思道,“莫非你是要付诊金?”
崔长辛一愣。
宫钧掏出了一锭银子,用指力抹去银子底部的官印,郑重其事地说“我身上只有这点钱,算是定金,等回到太京,我再给大夫补上。”
这时黑漆漆的林子里蓦地传来一个声音。
“你倒是会打算盘,为了诊金,大夫也得让你活着回京城,是也不是?”
孟戚施施然地走了出来,软剑重新缠在了他的腰上,衣袂随风飘扬,不沾泥污。
就连脚下的鞋履亦是干干净净,远远看去,仿佛游园踏青的诗人,手里就差一个酒盏或者一柄折扇,让他边走边吟了。
若是且行且歌,更似隐士的做派。
意态风流,轩然霞举。
在深山密林里忽然见到如斯人物,实在令人目眩神迷,就差作稽相询,问隐士从何处来。
可惜锦衣卫不会这么想。
“孟国师。”
宫钧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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