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
新君上位,颁布的第一道旨意便是开凿一条贯通南北的运河,并亲自命名为“通渠”。
就是汉子们正在挖的那条。
苏页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走走,看看天,看看云彩,哪怕看看脚下的黄土地也是好的——自打记事起,他就从来没有离开过医院。
然而,这个想法刚一产生,他便感到一阵头晕。
苏页撑着身子,默默地告诉自己不必急,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先把身子养好,将来做什么都可以。
这样想着,他便安心地躺回了席子上,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耳边传来高高低低的吵闹声——
“一个双儿,居然还敢霸占着侯爷的爵位!”
“没给你动家法就是好的,识相的就老老实实听话!”
“苏夜阑,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这次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
有人把他狠狠地推到地上,沉重的木门哐当一声,紧紧关住。
苏页自嘲地笑笑,是梦吧?
倘若果真遭到这样的对待,以他这副小身板,当场就能脆成渣渣。
身体上的沉重感渐渐散去,苏页的意识慢慢回笼。
他没有乱动,就连擦汗的动作都没有,任由细密的汗珠滑过饱满的额头,无声无息地没入发丝之中。
苏页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状态。
他有着异常严重的“成骨不全症”,也就是常说的“脆骨病”,哪怕只是轻微的碰撞也有可能要了他的命。
不得不说,能活到二十五岁,与家人的悉心照顾以及大笔金钱的投入脱不开关系。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似乎离得有些远。
苏页心头一动,他还活着?
明明记得点滴架脱离屋顶朝着颈间砸来,当时,他不仅没有半点恐惧,反而有种说不出来的轻松。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苏页睁开眼,不管不顾地抬起手臂。
看着苍白细瘦的五指,苏页愣了愣。
这不是他的手。
他的手带有多次骨裂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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