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要哭笑不得。”
覃氏道:“不过说也奇怪,大人身边,如沈大人柳大人人物怎么都不娶妻呢?”
苏晋接过她手里的玉带,往腰间系了,对于覃氏,她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我们这一辈的臣子,没赶上好时候,生在这个动荡年间,从景元二十年开始,一直到永济开朝,朝局三五月就是一个剧变,每回剧变,死一批人,散一批人,谁也不知自己日后会怎样,尤其是陷在旋涡中的,若没家人无牵无挂还好,倘有了,自己落罪牵连家人不说,更有甚者,还会被人以家室妻子做质要挟,以身犯险,到末了,都不得善终。”
立场,志向,与血淋淋的权争裹在一起,至今都没平息,连心上都容不下太多柔软,何况身后?
今日反贼,明日忠臣,今日幕上宾,明日阶下囚。
当年朱南羡被囚禁在东宫,她之所以敢从佥都御史迁往刑部做侍郎,直面朱沪微一党的暗锋与兵戈,不正也因为她身后无牵无挂么?
反正一个不慎落入万劫深渊,死的也只是独一人。
苏晋笑道:“何况像柳昀青樾这样的,日无暇晷,又宁缺毋滥,大约亦只有随缘了。"
覃氏听得明白,叹道:“谁说不是呢,不过我活了这些年,明白一个道理,这日子啊,只有一个人时能过得圆满,两个人在一起才能过得舒坦,断断没有一个人时伤春悲秋长吁短叹,等两个人在一处了便能花好月圆天长地久的道理。人活着,终归是活给自己的心看的。”
苏晋点头:“便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