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猛地站了起来,可能蹲久了,猛然站起来头特别晕,差点倒在地上,倒把梁成东吓了一跳。好在余和平抓住了身边的花树,这才站稳了,只摇落了一地的落花,有些还落到了他的头发上。
梁成东走过去,替他拂掉头上落花,说:“怎么又一声不吭地跑过来了?”
余和平红着一张脸,也不说话。梁成东看到他两眼的红血丝,心下有些惊异,揽着他的肩膀说:“进家再说。”
谁知道刚进家门,余和平就一把搂住了他的腰。他身量不算高,整个人正好全笼罩在梁成东的怀里。梁成东愣了一下,又有些尴尬,不知道该不该抱住余和平,只支开两条胳膊,问说:“怎么了?”
余和平不说话,就那么用力抱着他。他试图把余和平推开,但没有成功,余和平用了全身的力气。
“你怎么了?”他又问。
“我要死了。”余和平说。
梁成东一愣,然后就笑了,不再推他,只说:“傻话。”
“我真要死了,你要救我。”余和平抬起头来,双眼赤红,噙着眼泪,看着极为诡异。梁成东以为他眼睛出了问题,有些骇然地捧住了他的脸仔细看。余和平却颤抖了起来,他便在余和平的眼睛里看到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意。
“六叔,六叔!”陶然站在看台上大声呼喊。
正在绕着体育场跑步的盛昱龙汗流浃背地扭头看,汗水顺着他刚毅的下巴滴下来,宽松的篮球衫贴着他高大结实的身体,热气熏着他,几乎叫他喘不过气来。
这个炎热的七月,暴风雨来之前的七月,注定疯狂的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