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子谦兄一骑绝尘,心有戚戚然啊!”王积摇头叹息,虽然有调侃的意思,但无疑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叹。
翰林院的新老官员都目光复杂地向徐晋望来,在场当,新科状元杨维聪无疑是心情最复杂的一个,他才华横溢,却始终被徐晋压一头,当年魏国公的元节赏春会如是,会试如是,连最后的殿试,他这个状元也是捡了便宜,从徐晋手捡回来的。
前段时间,杨维聪得了首辅杨廷和赏识,被擢升为詹事府左赞善,被当成未来的帝师来培养,俨然成为新科进士的领军人物,谁知被弄出京的徐晋在山东竟然折腾出大名堂来,不仅官升两品,还封了爵位,顿时让他这个詹事府左赞善黯然失色。
可以说,徐晋目前已经一骑绝尘,把同一届的进士甩了九条街,包括新科状元杨维聪在内也只能望尘轻叹了。
“子谦兄疏直言我朝弊端,倡议清田庄,归还民田,此乃大善之举。子谦兄的勇气和胆识令人钦佩,乃我辈读书人的锴模。”杨维聪对着徐晋郑重地拱手一揖。
杨维聪虽然多少对徐晋有些妒忌,但为人还是十分正气的,对徐晋建议清田庄的壮举确实极为赞成和佩服。
徐晋微笑道:“达甫兄过誉了,在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好一个做了该做的事,当官得为生民立命,子谦兄真猛士也!”
“正是!”
一众新科进士纷纷向徐晋表达敬佩之情,而那些老官吏则冷眼相看,有人甚至面带讥讽。他们也曾这样年轻热血过,结果很快被社会教做人了,相信这群年轻人很快也会被教做人的。嘿,清田庄这种事连杨阁老都不敢碰,徐晋这小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相信很快会吃到苦头。
这时钟鼓声再响,礼部官员开始带队过金水桥了,所有官员都立即闭嘴肃立,目不斜视地跟在队伍行进,免得被负责纠察整风的言官逮到失仪。
徐晋混在翰林院的官员队伍过金水桥,进了午门后,又经昭德门来到了奉天殿前。这里正是明朝皇帝御门听政的地方,朝会便在这里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