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乃同年进士,当初还一起参加过魏国公的赏春会,前年被吏部安排到扬州府东台县任县令。
正所谓新官任三把火,再加朱纨为人刚正不阿,自接任东台县令后雷厉风行地整顿吏治,严厉打击贩卖私盐和海走私的违法行为,还将治下所有两桅以的民用海船全部烧毁,禁止沿百姓出海捕捞作业,严格执行朝廷颁布的禁海法令。
正因为如此,朱纨算是把地方官绅地主,还有普通老百姓都得罪了个遍,跟大部份的同僚关系都不算融洽。所以,此时站在前头的朱县令犹如鹤立鸡群,因为周围的官绅都下意识地离他三尺,严厉的人像寒冬,终究难以让人亲近。
朱纨却不以为意,肃然地站在最前面,高大的身躯挺得笔直。正所谓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朱纨自问无愧于心。
一众官绅已经在码头等了小半个时辰了,由于朱县令没有撑伞,其他人自然也不好撑伞,于是所有人头都落了一层白砂糖似的小水珠,衣服表面也现出了湿迹。
正在此时,一众官绅微微骚动起来,因为雾气朦胧的运河终于出现了一艏庞大的楼船,船头的玄黄团龙旗若隐若现,很明显是钦差到了。
朱纨掏出手帕擦干发冠的水珠,又郑重地整理了一遍官袍,然后继续肃立,等候钦差船只靠岸。
当看到穿着五品官袍的徐晋人在锦衣卫的簇拥之下下了船,朱纨便率着一众属官迎前行礼:“东台县令朱绔见过钦差大人。”
徐晋微笑道:“子纯兄不必多礼,一别两载,风采犹胜往昔了。”
朱纨心此刻亦是五味陈杂,当年一起的进士,如今短短两年不到,徐晋便官至五品,而且还封了伯爵,自己却乃然是个七品小县令,差距不是一星半点。
当然,朱纨并不妒忌,他对徐晋的才学还是相当佩服的,而且徐晋所立的功劳确也对得起他现在的官位,并非是靠着皇的宠信而加官进爵的小人。
朱纨是个不苟言笑之人,稍微客套了几句便向徐晋介绍身边的官员,在场的官绅很多,徐晋只记住了盐运分司的判官叫许迥,西溪巡检司的巡检叫赵大通,其他的过后便忘了,毕竟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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