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素,蛮横不讲理。王直身为东洋都护府都护,把持军队,手握生杀大权,当地人无不畏之如虎,暗地里称他为“太常王”,而王直的义子则为东洋王……”
严嵩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咬牙切齿地述说着,而嘉靖帝朱厚熜的面色却是越来越阴沉,正如那雷云不断地堆积,殿内其他人都骇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恐惹来天子的雷霆震怒。
“那毛海峰行事肆无忌惮,欺男霸女,欺行霸市,视人命如草芥,谁若是触犯了他,此獠甚至当街杀人泄愤。臣深蒙圣恩,恬为东洋都护府提刑按察使,执掌刑罚,对此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奈何王直父子势大,臣初来乍到的,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不过一来二去的,大家的关系搞得很僵。
臣的警告并未能让王直父子收敛,他们甚至变本加厉,今年六月初的时候,布政使贾赫大人纳了一名倭国歌姬作小妾,好意请王直父子来喝喜酒,臣也参加了。
谁知王直那义子毛海峰竟也看中了这名倭国歌姬,蛮横地向贾布政使讨要,贾大人自然不肯,并且深感受辱,于是便命人把毛海峰撵了出去。毛海峰此獠大胆包天,竟然借意酒意把贾大人给杀了,掠了那名倭国歌姬扬长而去。”
“岂有此理,简直无法无天!”嘉靖帝听到这里终于压制不住怒火,狠狠地一掌拍在御案上,发出嘭的一声炸响,御案前的严嵩亦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嘉靖帝面色铁青地喝问道:“继续讲,后来如何,王直可是直接举旗造反了?”
严嵩哭丧着脸道:“臣无能,当时被吓得逃回了提刑按察使司,不过后来转念一想,臣乃提刑按察使,执掌都护府刑罚,此刻正是臣履行职责的时候,怎能贪生怕死,辜负皇恩呢?
于是臣便趁王直父子不备,率人突袭抓捕,可惜只抓到了王直,倒是让那毛海峰逃了,此獠迅速召集了部下死忠,悍然围攻提刑按察使司,要求臣释放王直。
臣自知不敌,便打算押着王直逃回大明,可惜登船时候被毛海峰那贼子破坏了,王直也被他们抢了回去,臣狼狈登船逃往大明。
毛海峰还不依不挠地追杀,混乱中,臣大腿中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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