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眼前这个小太监要从哪儿下刀。
当然是单刀直入了,这是常宇一贯的风格:“那便从国公爷为何要抗旨说起吧”。
啊,就这么直接么,都不做点儿铺垫么,沐天波显然没想到这少年说来就来,幸好自己也做了准备,眉头一挑故作疑惑:“吾等何曾抗旨了!”
常宇笑了,一扫房中众人,眼神充满了玩味之色,这让沐天波几人心里开始发慌。
“圣旨到时吾等已收复武定和安宁,彼时吾必奎正退守定远,那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机,但接到圣旨后,吾等心忧沙定洲,张献忠之患便急忙回兵昆明,可在同时那吾必奎已是不支,主动弃城逃回老巢,龙在田等人便将其围住准备施压谈和时,哪知沙定洲突然围昆明造反……”沐天波将他下午同吴兆元等人商量好的说辞缓缓说出,常宇只是笑而不语,可若是这样沐天波等人心里越发慌,莫不是哪里露了破绽?
“国公爷多久没睡个好觉了?”常宇看着沐天波双眼赤红突的一问,这让沐天波有些懵,怎么问这个了呢,下意识的揉了揉眼:“三日内未曾睡个安稳觉,几乎无眠!”
“怪不得呢”常宇点点头又看向吴兆元:“几位大人呢?”
“和国公爷差不多吧,叛军围城一日三攻哪里睡的踏实……”
“原来如此,连续三天没睡好觉了,精神压力又那么大,怪不思虑不周”常宇一脸恍然的表情,沐天波几人一头雾水:“常公公所言的思虑不周是……”
常宇笑了:“咱家一直在猜想你们会串通怎样的托词呢,结果是这么一出……”
“常公公,吾等实事求是,并无虚言……为何硬要给吾等扣上个抗旨的帽子”沐天波皱眉,常宇哈哈大笑:“是么,可是你们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个人”。
“谁?”沐天波脱口而出。
常宇以手指敲桌:“张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