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全世界最好的那个。连音从他眼里看到的不单是他对她全然的信任和崇拜,隐藏在这崇拜信任之后的,还有一些别的情愫,但请原谅连音对此还未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她瞧出来了,但她却又瞧的不那么真切。
千言万语只能说,十六岁的男孩已经懂得压抑的很深。
法雷尔特地从回家途中到兰布拉大街来,是为了来向连音诉说他近段时间比赛的心得和感想的。但没想到,有关于比赛的心得和任何感想,他都没机会说出口。
从他见到那叠资料,得知连音可能要回到自己的家乡去时,他的所有的话语全都用在挽留和劝阻上面了。问题是,他的劝阻和挽留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书到用时方恨少,头一次他觉得自己的语言词汇很贫瘠。
说到了后来,他搜肠刮肚都再想不出合适的词汇时,他都想直接对连音吼话,让她不许走!
“难道、哪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你也要回去吗?”
连音听着面前少年说了一大通急切的话,还有那令人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提问,她忍不住噙着无奈的笑,吐槽他说:“你问我的问题,恍然让我产生一种你和我妈妈一起掉进了河里,问我该先救谁好的问题。”
少年还愁困在连音回不回家乡的事情里,听了这话,立马耿直的说:“我不会让你冒险来救我,我会游泳。”
连音泄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声:“所以我可以去救我的妈妈。”
法雷尔皱着眉又摇头:“不用,我会游泳,我可以救阿姨。你可以相信我,你不用冒险。”他脑中所想的全是不想让连音涉险。
连音:“……”
连音忍不住问:“如果你突然脚抽筋了呢?到时候那别说自救,便是想帮着我救我妈妈都不可能了。”
法雷尔蹙着眉想了一秒,很快就有了答案:“那我也会拼劲全力,确保住阿姨的安全。不会让她有危险,绝对不会让你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