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太后,怎么都不该他一个王爷来发号施令才是。可偏偏他就一副他最大的模样发号施令,而那些个宫人也恰恰非常听从命令,立马起身退出了殿外。
就连还哭的停不下来的小皇帝,也没有人去多关注一眼。
殿内只剩下了三人,气氛更显得诡异和僵滞了。
淮阳王却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已然举筷自顾自用起了膳食。
看他这样,连音哪里还有胃口,加之小皇帝的哭声也不停,她只觉得被哭的头都疼了。很想起身去安抚小皇帝,哄哄他别再哭下去了,再哭,也哭不出淮阳王的软心思,何必呢?可忆到刚才淮阳王的举动,她也很清楚自己要是起身,可能会有撩虎须的后果。
真愁人!
淮阳王径自吃过几口菜后,才分出心思来再看连音。目光看了看连音身上的衣裳后,忽而开口说道:“你祖父若是看到你有几天,你觉得他是会高兴或是担心?”
好好地怎么会提起这茬?连音觉得她真是猜不懂面对的人。
不过淮阳王显然也不指望她来回答什么,随即又将话接了回去:“若是你祖父没有一头撞在壁上,先帝不会那样对你。按你祖父的名望,你也该是一宫主位。”指不定已与小皇帝景芒的母妃平起平坐了。
一宫主位?连音听着他说的话,心里产生了一番别样的心思:所以他是为了补偿她,才让她当这太后的?
这补偿……未免有些大了吧。
作如是想后,连音也不打算只放在心里揣摩,也作了如是问。
淮阳王的回应是一笑,那笑偏偏是从鼻间传出来的,仿佛是对她的想法很不屑。
不过在停顿了几秒的时间后,他还是回答了一句:“你能坐这位置,确实该感谢你有那样一位祖父。是少数不令我那么讨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