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沉甸甸的,谁扑在她身上哭得仿佛她已经死了般,谁又捶得整个床架子在晃。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小春哥在哪——”
“混账!!”震天的怒吼打断她的话,自家老爹涨得通红的面皮蓦然出现:“你一向懂事,爹才不管你。可你看看你自己像话吗,跟个男人破庙里搂搂抱抱,衣衫不整的。万幸找到你的是自己家里人,要不沉了你的江爹都无话可说!”
柳旺悲怆吼叫,唾沫星子溅得柳枝满脸,她耳朵被震得嗡嗡直响,不由也扯起嗓子吼回去:“我就是喜欢小春哥又怎么了?”“啪”的一声脆响,柳枝头都甩了半边,柳旺这重重一掌掴得她脑袋嗡嗡直响,鼻子下面湿濡濡的,柳枝摸了一把,满手鲜红。
李妈尖叫着“大姑娘啊,可不能这么打大姑娘”,李氏白眼一翻,干脆晕了过去。柳旺就是尚存一丝爱女之心这时也被怒火烧没了,李妈的身板抵挡不住盛怒中的中年男人,他像拖鸡仔一样把柳枝拖下床铺、拖到平时一间储物的耳房甩进去、转手“咔嚓”一声落了锁,笼了钥匙,对着跟过来的李妈吼道:“这一次谁也不许给吃的、饿死这不知羞耻的孽障!”
房间里柳枝还在尖叫:“爹、爹、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
“你这样丢爹娘的脸面、爹娘又何必体恤你!打杀了也无话可说。”
而搅得柳家鸡犬不宁的李春就躺在丰柳记。柳旺开始在破庙里看见抱成一团的俩个人时、怒火掀开天灵盖,恨不得当场打杀了俩人才好。还是李妈看出俩孩子情况不对,柳枝淋了雨,这时已经发热;李春更糟,他满身是伤,后背一条条肿痕发糕一样高高隆起,都变成了紫黑色,不少伤处已经渗出脓液来,有一个脚趾甲都没有了,结了厚厚一层血痂。他后脑勺被砸了条口子,自己拿了把香灰堵着,乌七八糟的柳枝竟也没发现。
柳旺到底不是心思狠毒的人,把李春带了回来,安置在伙计住的耳房,还请了大夫来。
早上,柳旺走进耳房,看见李春已经坐起来了,因为身上涂了药没穿上衣,只系了条黑布裤子,一身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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