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行事,岂不是要陷王爷于不忠不孝之地?罪臣也……”
安庆绪叹口气道“事急从权罢了,正如御史所言,我大燕形势一日紧似一日,而父皇却一日昏聩于一日,如此下去,我大燕焉有不亡之理?
在下不才,虽无匡扶天下之才,却也不愿眼睁睁看着我大燕走向覆灭。
为了我大燕,背上千古骂名又能如何?
只求先生教我!”
他说着,满是渴盼的望着严庄。
严庄叹口气道“陛下往日待罪臣不薄,若如此行事……”
“为我大燕计,为天下百姓计,还请先生多多受些委屈……”
安庆绪忙出声安慰道。
庄严正色道“王爷真的要取而代之?”
安庆绪道“老贼本就不喜我,如今又这样昏聩,我再不采取霹雳手段,我大燕就亡了!”
严庄点点头道“此事罪臣也有一些计较,只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天色快亮之时,严庄方才从密室出来,跟送出来的安庆绪拱拱手,重新用宽大衣衫包裹着身子,随着等待在外面的心腹匆匆的走出晋王府,上了马车一路一路兜兜转转的离去。
临走时深深的看了洛阳皇宫一眼,坐在马车内的他低低的说了一句“这不能怪我,都是你逼我的,我不将你弄死,我就要死在你手里……”
暮色降临,洛阳皇城安禄山的寝宫之内,灯火依旧通明,眼睛视物已经非常困难的安禄山,在内官李猪儿的搀扶牵引下来到了床前,摸索着坐下。
安禄山肥胖,肚子滴溜下来,李猪儿便用脑袋顶着他肚子上的赘肉,小心的给安禄山宽衣解带,服侍他躺下。
然后便开始小心翼翼的给安禄山按摩。
脾气暴躁又失眠多梦的安禄山,只有在李猪儿的伺候下才能安稳的进入梦乡。
但这个过程也不容易,直过了半个多时辰之后,安禄山方才安稳的睡去。
累的胳膊酸疼、浑身衣衫几乎被汗水湿透的李猪儿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若是往日,将安禄山伺候睡着之后,他一定长长的松一口气,但是今天,他这口气不但没有松出去,反而愈发的提起。
他小心翼翼的走到安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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