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神龛上没有一尊神像泥塑,倒是摆放神像的神龛建造的挺多,多达二十几个,一袭素色道袍的张角还在不停的添砖加瓦,砌成新的神龛。
庙宇大门推开,豁然大亮,张角依旧是沉默的堆砌神龛,并没有因为来人是大汉储君显得局促不安,更加不会恭敬稽首了。
观星台那件事过后,刘辩对于这位道教大真人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内心也产生了不少的亲近之意,毕竟他是舅父几位义子里唯一一个真心侍奉舅父的,为了舅父不惜放弃羽化飞升。
注定身死道消的张角,得于程昱的谋划,虽说是活了下来,却也变成了一个废人,数十年的勤勉苦功毁于一旦,换成一般人早就崩溃了,张角却是无怨无悔。
并且还在自责因为自身的无能,才没救下义父,倘若是自己的本事再高一些,义父或许就不会死于那帮子天人的算计,不会死在水伯天吴的枪下。
刘辩没怎么在意张角的无礼,倒是先出声了:“兄长,在这里住的是否习惯,已经寒冬了,瞧兄长穿的还这么单薄,等会我亲自给兄长送来几件厚实道袍。”
这句嘘寒问暖,没有一句虚头巴脑,全是涉及衣食住行的实在话,自从义父过世以来,张角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愉悦:“不劳太子殿下惦念了,贫道在这里一切都好。”
言语不多,张角似是知道程昱大冷天不在红泥小火炉旁待着,反倒是跑到滴水成冰的庙宇,想必是有大事详谈,扔下手中的泥瓦,抱起裹着一层厚实杂色貂裘的小道童,走出了这座庙宇。
程昱也不关上庙宇的大门,不知是不怕隔墙有耳,还是舍不得冬日听雪这一名士风流。
也不急着说出自己那件不亚于戏志才三礼治国的阳谋,似乎对天下名士挤破脑袋也未见几人能够得到的青史留名,不怎么在意,反倒是闲聊起来了。
“几个月前,二皇子占据齐国故地一事传到雒阳,再次闹的是满城风雨,据绣衣指使的线报来看,逃出雒阳的王畅又秘密潜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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