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还没穿衣服,也是,在山里压了五百多年,早就忘了还要穿衣服这回事了。
不过……
他瞥了一眼她的侧脸,在月光清辉映照下,越发显得她的肌肤吹弹可破。
没想到师父长得像小娘子,性子就更像了,都是男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四处看了看,耐着性子道:“师父,这附近也没什么可以穿的,不如等你我找到人家,我再去弄一套衣服?”
可是,为师的脖子难受啊,总不能让为师一路都仰着头吧?
陈唐唐慢悠悠道:“徒弟啊,为师给你起个俗名如何?”
“师父请说。”
“就叫行者好了,徒弟,你先行着,为师在后面慢慢跟上。”
行着,行者。
“好。”他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在最前面。
只见他虽身无寸缕,却没羞没躁地昂首阔步。
陈唐唐:“……”
徒弟啊,你这是难为为师啊!
阿弥陀佛,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唉——”
大中午,日头正盛,两人正漫步在一座城的大街上。
“唉——”
在郑玉郎叹气到第三声的时候,陈唐唐猛地停住了脚步,她无奈道:“若是施主有办法,只管取下来便是,贫僧定然配合。”
郑玉郎露出一个“损失了一座金山”的神情。
“没事,反正那东西本就该是你的,我只是替你伤心而已。”
贫僧眉眼低垂:“世间万物各有其缘法,既然贫僧误打误撞戴上了,那就说明贫僧是不需要这个的。”
“唉——你不懂,你不知西行之路有多么危险。”
“西行之路?那贫僧确实不懂了,为何居士总是提起西行之路?贫僧为何一定要往西行呢?”